天空一脸的严肃
白桦树从来不知道疼痛
半睡半醒的眼睛迷茫而又无辜
雪地踩上去总是咯吱咯吱响
像母亲没完没了的唠叨
一辆马车慌慌张张地隐没在丛林中
一双单皮鞋忽然就走失在了植物园里
从此这样光脚走了二十年
青春是一辆独来独往的无轨电车
在天黑后的学府路上来回晃荡
我们不想是松花江底巨大的冰块
被人任意雕琢 尽管美得惊心夺目
也不想是游戏中的俄罗斯方块
被人任意堆砌 最终一团死局
吹一口气 就吹跑了整个冬天
一只袜子在暖气管上跳舞
一只鞋垫却从五楼纵身跳下
春天还没有来到啊
每一幅眼镜都还雾里看花
那些蠢蠢的脚趾头们早已想着出发
天空开始笑了
白桦林纷纷鼓掌
谁走了 谁又留了
那辆马拉大车又出现了,喘着粗气
车上载的 竟是二十年后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