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雖然有些喝大了,但仍是不忘趁機大拍馬屁,爾泰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濃
厚了,忽然話鋒一轉,問道,「既然大家把我爾泰當成是兄弟,那如果兄弟有難
,大家幫不幫忙啊?」
「那還用說,福二爺有事,儘管吩咐,兄弟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
侍衛們一個個拍著胸脯,保證的說道。
「那如果兄弟我叫你們去死,你們會不會啊?」
爾泰的臉上,泛起了陣陣冷笑。
此言一出,大笑聲截然而止,所有人的笑容都是僵硬在了臉上,茫然的看向
爾泰,忽然,一個侍衛又開懷大笑起來,「哈哈,福二爺真會開玩笑,您怎麼會
讓我們去死呢,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
聽那人一說,眾人再次大笑起來。
爾泰沒有說話,只是冷笑的看著在場的侍衛們,只聽『撲』一聲悶響,先頭
說話的那名侍衛的口中募得噴出一口濃血,緊接著一連串的『撲撲』聲,在場的
所有侍衛,盡數口吐鮮血,雙眸大睜,憤怒、不甘、疑惑的瞪著爾泰,先頭那個
侍衛抬起手,惡狠狠的指著爾泰,可惜剛剛說出一個『你』字,就斷氣身亡,歪
倒在地上。
下一刻,所有的侍衛們,盡數斷氣身亡,雙眸久久的不能閉合。
「兄弟們,對不住了,你們不死,我就不會心安。」
爾泰走上前,一一將侍衛們的眼睛合攏了,隨後從懷中拿出化屍粉和匕首,
在每個人的屍體上捅了一刀,再將化屍粉倒在那些侍衛們的傷口上,隨著一陣陣
『呲呲』的怪響聲,屋內濃煙滾滾,侍衛們的屍體,化為了無形。
送『走』了這些侍衛們,爾泰有些疲憊的坐在椅子上,長長的呼了口氣,身
在皇家,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已,爾虞我詐、互相傾軋,你不害人,人就害你,
就拿今天來說,這些侍衛們聽到了爾泰與老佛爺在房間中的動靜,若是一個不小
心說走了嘴,那便是彌天大案。
若是叫皇帝知道了,以他『仁孝』的名聲,自然會是忍氣吞聲的將這話壓在
肚中,不會拿老佛爺怎樣,不過對於爾泰,想必皇帝的手段就不會那般平和了,
隨便的按個罪名,就可以讓福家上下滿門抄斬。
不論是穿越前的爾泰,還是穿越後的爾泰,都是依托著福家這顆大樹在成長
的,在他自身還沒有成長為參天大樹之前,他一定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千萬
不可行差踏錯、釀成不可挽回的過錯,他不會讓自己出事,也不會讓福家出事。
處理完這些侍衛,爾泰帶著高遠、高達去了皇后娘娘寢宮,進了院子,幾個
丫鬟攔住了爾泰的去路,還沒等施禮,爾泰身後的高遠、高達一把將這些丫鬟推
開了。
爾泰徑直走向了皇后寢宮的客廳,正巧秋蘭在,爾泰上前問道,「秋蘭,皇
后娘娘在哪?」
「在柴房。」
秋蘭指著院子西北角的一間小黑屋子說道。
爾泰點點頭,之後轉過身,領著高遠、高達走向那間小黑屋子,爾泰敲敲門
,開門的是容嬤嬤,爾泰最煩這個老妖婆,不爽的瞪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推開,
隨即快步走進了房間中,高遠、高達一左一右站在門口把守著。
進入房間,爾泰看到屋裡面擺放著方桌,皇后和晴兒分主次坐在方桌後面,
房頂上吊著一盞燭燈,燭火搖曳,方桌前跪著一個丫鬟,正是花枝,此時她衣衫
破爛,臉上和身上露出的肌。
膚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顯見得是吃了不少苦頭。
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爾泰慌忙將目光移開了,他害怕自己會心軟,又存有婦
人之仁。
但是,這件事他必須要妥善的處理掉,不然已經惹出了這麼大的動靜,自己
還因此跟老佛爺……不多找出幾個替罪羊結案,這事就很難善終。
爾泰將目光從花枝身上移開,隨後向著容嬤嬤投去了冷冷的一瞥。
第56章 投靠老佛爺(二)
被爾泰掃了一眼,容嬤嬤覺得自己像是被眼鏡蛇盯過一般,渾身一凌,汗毛根根直立,她心道這世上怎麼有如此可怕的眼神,不
過好在皇后在此,她倒也不會過多的懼怕爾泰。
爾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即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向皇后,半蹲下身請安道,「臣福爾泰,恭請皇后娘娘金安,晴格格吉祥。
」
「嗯。」
皇后淡淡的看了眼爾泰,淡淡的『嗯』了一聲,若是在平時,她早就對著爾泰冷嘲熱諷、夾槍帶棒了,不過今天的皇后早不復往
昔的威嚴,神態疲憊,顯見得是被老佛爺這事鬧的惴惴不安。
「爾泰,老佛爺她?」
見到爾泰,晴兒立馬從凳子上跳起來,繞過方桌,小手抓著爾泰的衣袖,著急的問道。
「放心,老佛爺只是偶感風寒,服了胡太醫的藥,已經好多了,不過折騰了幾個時辰,老佛爺也累了,就睡下了,不過她命我前
來,詢問一下花枝。」
念著皇后、容嬤嬤等人在此,爾泰輕輕的在晴兒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安慰道,隨即又趕快的抽回了手。
聽爾泰這樣說,晴兒頓時放下心來,她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眼珠微微一轉,便說道,「既然老佛爺無恙,那大家也就放心
了,也是的,這山上天涼,老佛爺身子單薄,很容易感染風寒的,還有,不僅是老佛爺,其他的娘娘們——」
「放心吧。」
爾泰打斷道,笑著,「我已經知會了胡太醫,叫他熬好了御寒的藥,給娘娘們送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晴兒俏臉微紅,顯見得是為老佛爺無礙而高興,她輕輕的踮起腳,在爾泰的耳邊,輕聲說道,「爾泰,你真有本事,晴兒佩服你
。」
聽著佳人的稱讚,感受著耳邊溫熱的蘭氣,爾泰心中癢癢的,不過礙於皇后等人在此,他只能拚命的克制心中的情動,強行壓住
了自己想要將晴格格擁入懷中的念頭。笑著回道,「這是臣子的本分,實在是當不得晴兒的稱讚的。」
「嘻嘻,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謙虛啊。」
晴兒笑著問道,靈動的雙眸撲閃撲閃的,煞是好看。
「咳咳。」
眼見著晴兒跟爾泰湊在一起,神態親暱,不知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皇后頓時有些不爽,禁不住輕聲的咳嗽起來,提醒他二人收
斂一下。
聽著皇后的提醒,兩人慌忙正容,隨後爾泰抱起拳頭,對著皇后拱手說道,「皇后娘娘,我奉老佛爺懿旨,要單獨審訊花枝,還
望皇后娘娘行個方便,通融一下。」
「哦?你的意思,是叫本宮迴避了?」
皇后不悅的問道。
「正是。」
爾泰不卑不亢的直白的說道。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竟敢跟本宮如此說話,誰給你的膽子?花枝是本宮的丫鬟,難道本宮連審問自己丫鬟的權利都
沒有嗎?」
聽著爾泰毫不在意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皇后的肺子都要氣炸了,她猛地站起身,用力的一拍方桌,瞪大雙眸厲聲質問爾泰。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萬萬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不過這是老佛爺的旨意,臣只有執行。」
爾泰將老佛爺抬了出來。
不過皇后貌似不為所動,依舊是氣鼓鼓的說道,「怎麼,你要用老佛爺來壓本宮嗎?」
「臣不敢,臣只是奉命行事,還望皇后娘娘恕罪,如果臣言語上有冒犯皇后娘娘之處,那等臣辦完了老佛爺的差事,再來向皇后
您請罪如何?」
爾泰依舊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好你個福爾泰,你平日仗著令妃的寵信,就慣不把本宮放在眼中,此時你又抬出老佛爺來壓本宮,你是何——」
皇后神情激憤,抬起手顫抖的指著爾泰,不料話還未說完,爾泰忽然語氣生硬的打斷道,「皇后娘娘,臣是奉了老佛爺懿旨來查
問花枝,您不肯迴避,難不成是……」
爾泰沒有將話說完,但是他此舉已經是清楚的將後面的話說的明明白白了,那話裡的意思就是直斥皇后心中有鬼,做賊心虛,怕
花枝供出自己,所以不肯迴避。
「你……放肆。」
皇后滿面漲紅,氣鼓鼓的盯著爾泰,顫抖的抬起手,指點著爾泰,心中有萬千咒罵的話,就是只說出了『放肆』兩個字。
「臣不敢。」
爾泰抱拳,嘴上說著不敢,實則心中又是另外一番天地,「明明那天偷窺皇后沐浴,自我安慰時喊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是為何一
穿上衣服,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動不動就跟自己過不去,好像是仇人一般,真是奇怪。」
「皇后娘娘,我覺得爾泰說的有理,既然爾泰是奉了老佛爺的懿旨來查問花枝,而花枝又作為您的丫鬟,您理當迴避,不然傳揚
出去的話,怕是……」
晴兒出言道,話也只是說了一半,不過晴兒這一半的話,卻是比爾泰上百句都要管用,果然,在聽了晴兒這番話之後,皇后下意
識的看向容嬤嬤,後者微微點頭,皇后便冷冷的盯了爾泰一眼,一甩衣袖,氣憤的走出了房門。
對於皇后的表情,爾泰絲毫沒有在意,剛剛她與容嬤嬤的小動作,爾泰是看的清清楚楚,不論是前世電視中的演繹,還是現實的
還珠世界中,容嬤嬤都可以說是皇后的『軍師』,很多時候,皇后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而是容嬤嬤的教唆。
就好似容嬤嬤建議皇后懲罰紫薇,是為了不讓皇上對紫薇動情,而懲罰小燕子,則是以此來敲打五阿哥,畢竟五阿哥與十二阿哥
都是皇子,將來免不了要爭奪嫡位,而在古代帝制王朝,母以子貴,只有兒子做了皇帝,母親才能跟著成為皇太后,而一旦在奪嫡之
爭中敗北的皇子,其本人連帶著他的母親、奶娘等一干人,都免不了要受到牽連,因此而喪命的人,比比皆是。
這個世界,就是勝利者的世界,歷史,也是勝利者來書寫的,儘管殘酷,但是身在漩渦之中,誰都不能逃避,因為逃避的下場,
比失敗更慘!
因此作為皇后本人來說,想要自己的皇兒出人頭地,在奪嫡之爭中笑到最後,這本身並無大錯,但是容嬤嬤一個奴婢,卻是仗著
皇后的寵信,屢屢的教唆原本心地良善的皇后去迫害與爭鬥無礙的小燕子和紫薇,這就超出了爾泰的底線。
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重生者,爾泰清楚的知道,未來的皇帝是嘉慶,也就是令妃娘娘的兒子(此時距離他出生還有三年多)爾泰
不願意看到皇后陷入到無端的漩渦之中,所以他想未雨綢繆,先期除掉容嬤嬤這個禍端,也是在為小燕子和紫薇謀算,免得日後她二
人入宮,飽受不必要的欺凌。
見皇后和晴兒雙雙走出房間,爾泰關上房門,讓高遠、高達二人遠遠的守在門外,隨後爾泰繞過書桌,坐在先前皇后坐過的椅子
上,打量著花枝。
見到爾泰的目光投射過來,花枝抬起頭,身子發抖的看向爾泰,弱弱的哭泣著哀求道,「福二爺,奴婢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為奴
婢做主啊。」
看著趴在地上啜泣的花枝,爾泰的心中閃過那麼一絲的善念,不過隨後又將這份心軟深深的埋藏了起來,畢竟這一切,都是他一
手導演的。
最初他的想法,只是假手花枝,給皇后送去迷幻藥,爾泰則趁機在皇后神志不清之時,在她身上討些便宜來洩憤,誰叫皇后見天
的跟自己過不去。
可誰知風雲突變,自己安排花枝送給皇后的柿餅,竟然轉手又給了老佛爺,這倒也就罷了,但偏偏那該死的什麼紅蓮教徒,也在
這節骨眼上搞事,在老佛爺的銀耳蓮子羹中撒入了迷魂丹,而更為意想不到的是,迷魂丹與迷幻藥發生中和,竟然成了這世上第一淫
.邪春藥銀笑半步顛。
不能不說,人生總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意外,但是意外發生了,就必須要著手處理掉接下來可能會再次發生的意外,所以,爾泰
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做個惡人。
他盯著花枝,冷淡的問道,「冤枉?哼,我想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大膽的吧,說,你為什麼要在老佛爺吃的柿餅中下毒?」
「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有幾個腦袋,怎麼敢在老佛爺的柿餅中下毒,福二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求您,求您一定要為奴婢
做主啊。」
花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她渾身破爛,已經是在容嬤嬤手中吃了不少苦頭,爾泰也不忍心在對她動刑,但言辭卻是冰冷異常,「說,你到底是不是紅蓮教
教徒?」
「紅蓮教?」
見爾泰將紅蓮教教徒的大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花枝險些眼前一黑,昏厥過去,她趴在地上,叩頭如搗蒜,『砰砰』直響,額頭
上都被她磕出了鮮血。
她痛苦的哀求道,「福二爺,求您明察,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紅蓮教,只是剛剛才聽皇后娘娘說紅蓮教是反清復明的亂黨
,奴婢哪會跟紅蓮教有半點瓜葛,人都說您最體貼下人了,求求您,一定要為奴婢伸冤啊。」
「你還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是紅蓮教的亂黨,那為什麼要在老佛爺的柿餅上下毒!」
眼見如此緊要的關頭,花枝還算是口齒伶俐,不忘拍自己的馬屁,爾泰眼珠一轉,心中有了計較。
「冤枉啊,福二爺,奴婢敢對天起誓,如果奴婢有半句謊言,就讓奴婢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花枝跪在地上,豎起兩根手指,一邊抽泣著,一邊發誓。
「既然不是你下的毒,那老佛爺吃的柿餅中為何會有毒?」
爾泰的嘴角劃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回福二爺,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僅是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將柿餅送給老佛爺,皇后娘娘說,老佛爺愛吃柿餅,所以才叫奴婢
送——」
「大膽!」
花枝還沒說完,爾泰就冷冷的打斷道,「好幾個不知死的狗奴婢,竟敢胡亂的攀咬皇后娘娘,我看不對你動刑,你是不會說實話
了。」
說著,爾泰站起身,揚起手,作勢就要走上前來扇花枝幾個耳光,花枝連忙叩頭,委屈的說道,「真的,福二爺,奴婢句句實話
,絕不敢有半句謊言,真的是皇后娘娘叫奴婢送去的,真的啊。」
「狗奴婢,你還敢嘴硬!」
爾泰揚起手,作勢真要打下去。
「奴婢不敢說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花枝叩頭如搗蒜。
見她說的堅持,爾泰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蹲下身子,湊到花枝的臉前,問道,「你確定是皇后讓你送給老佛爺的?」
「奴婢不敢欺騙福二爺,真的是皇后娘娘讓奴婢送去的。」
聽著爾泰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花枝頓時眼前一亮,好像是看到了希望,緊著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或許還有救。」
爾泰右手托著下巴,手指來回的捻動著,思考了一會,對著花枝說道。
「多謝福二爺,多謝福二爺。」
聽爾泰說自己還有的救,花枝連連給爾泰磕頭。
「先別忙著謝,你想要自救也不是不可以。」
爾泰揮手打斷了花枝的磕頭稱謝,而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事還要靠你自己,外人是幫不上你的。」
「福二爺,我想活命,我不想死,求求您給我指條明路,奴婢日後給您做牛做馬的報答您。」
花枝哀求的說道。
「好,既然你想活命,我就幫你一把,不過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爾泰眼中精光一閃,隨後附在花枝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福二爺,您是讓我……」
聽爾泰說完,花枝的神情,募得呆住了。
「怎麼,做不到嗎?」
爾泰反問道,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能,福二爺,奴婢能做到,不過您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出於求生的本能,花枝緊緊的抓住爾泰的衣袖,狠了狠心,堅定的點頭。
第56章 投靠老佛爺(二)被爾泰掃了一眼,容嬤嬤覺得自己像是被眼鏡
蛇盯過一般,渾身一凌,汗毛根根直立,她心道這世上怎麼有如此可怕的眼神,
不過好在皇后在此,她倒也不會過多的懼怕爾泰。
爾泰嘴角泛起一抹冷笑,隨即收回了目光,定定的看向皇后,半蹲下身請安
道,「臣福爾泰,恭請皇后娘娘金安,晴格格吉祥。」
「嗯。」
皇后淡淡的看了眼爾泰,淡淡的『嗯』了一聲,若是在平時,她早就對著爾
泰冷嘲熱諷、夾槍帶棒了,不過今天的皇后早不復往昔的威嚴,神態疲憊,顯見
得是被老佛爺這事鬧的惴惴不安。
「爾泰,老佛爺她?」
見到爾泰,晴兒立馬從凳子上跳起來,繞過方桌,小手抓著爾泰的衣袖,著
急的問道。
「放心,老佛爺只是偶感風寒,服了胡太醫的藥,已經好多了,不過折騰了
幾個時辰,老佛爺也累了,就睡下了,不過她命我前來,詢問一下花枝。」
念著皇后、容嬤嬤等人在此,爾泰輕輕的在晴兒的手背上拍了一下,安慰道
,隨即又趕快的抽回了手。
聽爾泰這樣說,晴兒頓時放下心來,她本就是冰雪聰明的女孩子,眼珠微微
一轉,便說道,「既然老佛爺無恙,那大家也就放心了,也是的,這山上天涼,
老佛爺身子單薄,很容易感染風寒的,還有,不僅是老佛爺,其他的娘娘們——
」
「放心吧。」
爾泰打斷道,笑著,「我已經知會了胡太醫,叫他熬好了御寒的藥,給娘娘
們送來。」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晴兒俏臉微紅,顯見得是為老佛爺無礙而高興,她輕輕的踮起腳,在爾泰的
耳邊,輕聲說道,「爾泰,你真有本事,晴兒佩服你。」
聽著佳人的稱讚,感受著耳邊溫熱的蘭氣,爾泰心中癢癢的,不過礙於皇后
等人在此,他只能拚命的克制心中的情動,強行壓住了自己想要將晴格格擁入懷
中的念頭。
笑著回道,「這是臣子的本分,實在是當不得晴兒的稱讚的。」
「嘻嘻,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謙虛啊。」
晴兒笑著問道,靈動的雙眸撲閃撲閃的,煞是好看。
「咳咳。」
眼見著晴兒跟爾泰湊在一起,神態親暱,不知在小聲的嘀咕著什麼,皇后頓
時有些不爽,禁不住輕聲的咳嗽起來,提醒他二人收斂一下。
聽著皇后的提醒,兩人慌忙正容,隨後爾泰抱起拳頭,對著皇后拱手說道,
「皇后娘娘,我奉老佛爺懿旨,要單獨審訊花枝,還望皇后娘娘行個方便,通融
一下。」
「哦?你的意思,是叫本宮迴避了?」
皇后不悅的問道。
「正是。」
爾泰不卑不亢的直白的說道。
「大膽,你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竟敢跟本宮如此說話,誰給你的膽子?花
枝是本宮的丫鬟,難道本宮連審問自己丫鬟的權利都沒有嗎?」
聽著爾泰毫不在意的口氣跟自己說話,皇后的肺子都要氣炸了,她猛地站起
身,用力的一拍方桌,瞪大雙眸厲聲質問爾泰。
「回皇后娘娘的話,臣萬萬不敢在您面前放肆,不過這是老佛爺的旨意,臣
只有執行。」
爾泰將老佛爺抬了出來。
不過皇后貌似不為所動,依舊是氣鼓鼓的說道,「怎麼,你要用老佛爺來壓
本宮嗎?」
「臣不敢,臣只是奉命行事,還望皇后娘娘恕罪,如果臣言語上有冒犯皇后
娘娘之處,那等臣辦完了老佛爺的差事,再來向皇后您請罪如何?」
爾泰依舊是語氣平淡的說道。
「你……好你個福爾泰,你平日仗著令妃的寵信,就慣不把本宮放在眼中,
此時你又抬出老佛爺來壓本宮,你是何——」
皇后神情激憤,抬起手顫抖的指著爾泰,不料話還未說完,爾泰忽然語氣生
硬的打斷道,「皇后娘娘,臣是奉了老佛爺懿旨來查問花枝,您不肯迴避,難不
成是……」
爾泰沒有將話說完,但是他此舉已經是清楚的將後面的話說的明明白白了,
那話裡的意思就是直斥皇后心中有鬼,做賊心虛,怕花枝供出自己,所以不肯迴
避。
「你……放肆。」
皇后滿面漲紅,氣鼓鼓的盯著爾泰,顫抖的抬起手,指點著爾泰,心中有萬
千咒罵的話,就是只說出了『放肆』兩個字。
「臣不敢。」
爾泰抱拳,嘴上說著不敢,實則心中又是另外一番天地,「明明那天偷窺皇
后沐浴,自我安慰時喊叫著自己的名字,可是為何一穿上衣服,就完全變成了另
外一個人,動不動就跟自己過不去,好像是仇人一般,真是奇怪。」
「皇后娘娘,我覺得爾泰說的有理,既然爾泰是奉了老佛爺的懿旨來查問花
枝,而花枝又作為您的丫鬟,您理當迴避,不然傳揚出去的話,怕是……」
晴兒出言道,話也只是說了一半,不過晴兒這一半的話,卻是比爾泰上百句
都要管用,果然,在聽了晴兒這番話之後,皇后下意識的看向容嬤嬤,後者微微
點頭,皇后便冷冷的盯了爾泰一眼,一甩衣袖,氣憤的走出了房門。
對於皇后的表情,爾泰絲毫沒有在意,剛剛她與容嬤嬤的小動作,爾泰是看
的清清楚楚,不論是前世電視中的演繹,還是現實的還珠世界中,容嬤嬤都可以
說是皇后的『軍師』,很多時候,皇后的所作所為,都不是出於自己的本意,而
是容嬤嬤的教唆。
就好似容嬤嬤建議皇后懲罰紫薇,是為了不讓皇上對紫薇動情,而懲罰小燕
子,則是以此來敲打五阿哥,畢竟五阿哥與十二阿哥都是皇子,將來免不了要爭
奪嫡位,而在古代帝制王朝,母以子貴,只有兒子做了皇帝,母親才能跟著成為
皇太后,而一旦在奪嫡之爭中敗北的皇子,其本人連帶著他的母親、奶娘等一干
人,都免不了要受到牽連,因此而喪命的人,比比皆是。
這個世界,就是勝利者的世界,歷史,也是勝利者來書寫的,儘管殘酷,但
是身在漩渦之中,誰都不能逃避,因為逃避的下場,比失敗更慘!因此作為皇后
本人來說,想要自己的皇兒出人頭地,在奪嫡之爭中笑到最後,這本身並無大錯
,但是容嬤嬤一個奴婢,卻是仗著皇后的寵信,屢屢的教唆原本心地良善的皇后
去迫害與爭鬥無礙的小燕子和紫薇,這就超出了爾泰的底線。
作為一個穿越過來的重生者,爾泰清楚的知道,未來的皇帝是嘉慶,也就是
令妃娘娘的兒子(此時距離他出生還有三年多)爾泰不願意看到皇后陷入到無端
的漩渦之中,所以他想未雨綢繆,先期除掉容嬤嬤這個禍端,也是在為小燕子和
紫薇謀算,免得日後她二人入宮,飽受不必要的欺凌。
見皇后和晴兒雙雙走出房間,爾泰關上房門,讓高遠、高達二人遠遠的守在
門外,隨後爾泰繞過書桌,坐在先前皇后坐過的椅子上,打量著花枝。
見到爾泰的目光投射過來,花枝抬起頭,身子發抖的看向爾泰,弱弱的哭泣
著哀求道,「福二爺,奴婢是冤枉的,你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看著趴在地上啜泣的花枝,爾泰的心中閃過那麼一絲的善念,不過隨後又將
這份心軟深深的埋藏了起來,畢竟這一切,都是他一手導演的。
最初他的想法,只是假手花枝,給皇后送去迷幻藥,爾泰則趁機在皇后神志
不清之時,在她身上討些便宜來洩憤,誰叫皇后見天的跟自己過不去。
可誰知風雲突變,自己安排花枝送給皇后的柿餅,竟然轉手又給了老佛爺,
這倒也就罷了,但偏偏那該死的什麼紅蓮教徒,也在這節骨眼上搞事,在老佛爺
的銀耳蓮子羹中撒入了迷魂丹,而更為意想不到的是,迷魂丹與迷幻藥發生中和
,竟然成了這世上第一淫。
邪春藥銀笑半步顛。
不能不說,人生總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意外,但是意外發生了,就必須要著
手處理掉接下來可能會再次發生的意外,所以,爾泰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做個惡
人。
他盯著花枝,冷淡的問道,「冤枉?哼,我想這世上沒有比你更大膽的吧,
說,你為什麼要在老佛爺吃的柿餅中下毒?」
「沒有,奴婢沒有,奴婢有幾個腦袋,怎麼敢在老佛爺的柿餅中下毒,福二
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求您,求您一定要為奴婢做主啊。」
花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可憐兮兮的哀求道。
她渾身破爛,已經是在容嬤嬤手中吃了不少苦頭,爾泰也不忍心在對她動刑
,但言辭卻是冰冷異常,「說,你到底是不是紅蓮教教徒?」
「紅蓮教?」
見爾泰將紅蓮教教徒的大帽子扣在了自己頭上,花枝險些眼前一黑,昏厥過
去,她趴在地上,叩頭如搗蒜,『砰砰』直響,額頭上都被她磕出了鮮血。
她痛苦的哀求道,「福二爺,求您明察,奴婢根本就不知道什麼叫做紅蓮教
,只是剛剛才聽皇后娘娘說紅蓮教是反清復明的亂黨,奴婢哪會跟紅蓮教有半點
瓜葛,人都說您最體貼下人了,求求您,一定要為奴婢伸冤啊。」
「你還要嘴硬到什麼時候?如果你不是紅蓮教的亂黨,那為什麼要在老佛爺
的柿餅上下毒!」
眼見如此緊要的關頭,花枝還算是口齒伶俐,不忘拍自己的馬屁,爾泰眼珠
一轉,心中有了計較。
「冤枉啊,福二爺,奴婢敢對天起誓,如果奴婢有半句謊言,就讓奴婢五雷
轟頂、不得好死!」
花枝跪在地上,豎起兩根手指,一邊抽泣著,一邊發誓。
「既然不是你下的毒,那老佛爺吃的柿餅中為何會有毒?」
爾泰的嘴角劃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回福二爺,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僅是聽從皇后娘娘的吩咐,將柿餅送給老
佛爺,皇后娘娘說,老佛爺愛吃柿餅,所以才叫奴婢送——」
「大膽!」
花枝還沒說完,爾泰就冷冷的打斷道,「好幾個不知死的狗奴婢,竟敢胡亂
的攀咬皇后娘娘,我看不對你動刑,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說著,爾泰站起身,揚起手,作勢就要走上前來扇花枝幾個耳光,花枝連忙
叩頭,委屈的說道,「真的,福二爺,奴婢句句實話,絕不敢有半句謊言,真的
是皇后娘娘叫奴婢送去的,真的啊。」
「狗奴婢,你還敢嘴硬!」
爾泰揚起手,作勢真要打下去。
「奴婢不敢說謊,奴婢所言句句屬實。」
花枝叩頭如搗蒜。
見她說的堅持,爾泰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蹲下身子,湊到花枝的臉前,問
道,「你確定是皇后讓你送給老佛爺的?」
「奴婢不敢欺騙福二爺,真的是皇后娘娘讓奴婢送去的。」
聽著爾泰的語氣緩和了下來,花枝頓時眼前一亮,好像是看到了希望,緊著
想要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或許還有救。」
爾泰右手托著下巴,手指來回的捻動著,思考了一會,對著花枝說道。
「多謝福二爺,多謝福二爺。」
聽爾泰說自己還有的救,花枝連連給爾泰磕頭。
「先別忙著謝,你想要自救也不是不可以。」
爾泰揮手打斷了花枝的磕頭稱謝,而後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事還要靠
你自己,外人是幫不上你的。」
「福二爺,我想活命,我不想死,求求您給我指條明路,奴婢日後給您做牛
做馬的報答您。」
花枝哀求的說道。
「好,既然你想活命,我就幫你一把,不過成與不成,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
爾泰眼中精光一閃,隨後附在花枝的耳邊,低語了一番。
「福二爺,您是讓我……」
聽爾泰說完,花枝的神情,募得呆住了。
「怎麼,做不到嗎?」
爾泰反問道,作勢就要轉身離開。
「能,福二爺,奴婢能做到,不過您可一定要說話算話啊。」
出於求生的本能,花枝緊緊的抓住爾泰的衣袖,狠了狠心,堅定的點頭。
第57章 投靠老佛爺(三)老佛爺寢宮。
爾泰徑直進了老佛爺的房間。
老佛爺此時穿著一身乳白色的絲質稠衣,側身半躺在坐床。
上,雙腿蜷曲,腳尖靈動的內扣,將整個妙曼的身姿勾勒的愈發凹凸有致,
由於老佛爺是背對著爾泰的,美滿的雪臀高高的翹起,在加上睡衣只是薄薄的一
層,隱約能可以看到裡面的紫色小。
褲和美妙的臀型。
如此的美景,真叫爾泰的嗓子眼有些發乾了。
晴兒坐在老佛爺的邊上,滿面的喜悅,皓腕優雅的抬起,玲瓏的小玉手屈握
成拳,輕輕的在老佛爺的後背上拍打著。
見到爾泰進來,晴兒回過頭,輕啟朱唇,對著爾泰綻開了笑靨。
「好美啊。」
爾泰在心中讚歎道,晴兒這丫頭真不愧是個美人胚子,尤其是回眸一笑,當
真是勾魂到了極致。
不過礙於老佛爺在此,爾泰很快就恢復了如常的面色,甚至略略帶了點嚴肅
之意,隨後一步上前,拍打馬蹄袖,半跪請安。
「臣福爾泰,恭請老佛爺金安,晴格格吉祥。」
行禮過後,老佛爺對著晴兒吩咐道,「晴兒你先下去吧,哀家有些話想跟爾
泰單獨聊聊。」
「是,老佛爺。」
晴兒忙即站起身,恭謹的對著老佛爺深施一禮,隨即身姿婀娜的走出了房門
,輕輕的將房門帶上,在關上房門之前,晴兒對著偷眼看向她的爾泰嫣然一笑。
爾泰便偷偷的向著晴兒眨眨眼。
見晴兒退出房間,半臥在坐床。
上的老佛爺將目光投向爾泰,指著旁邊的一個方凳,說道,「爾泰,坐吧。
」
爾泰忙即說了聲『謝老佛爺』,而後撩起褲裙下擺,大馬金刀的往方凳上一
坐,而後雙眸看向老佛爺,等待著老佛爺的問話。
「爾泰,事情查的怎麼樣了?」
老佛爺嚴肅的問道。
「回老佛爺,事情查清楚了,據皇后娘娘的丫頭花枝供述,老佛爺您吃的柿
餅是皇后娘娘讓她送過來的,至於其中有毒,花枝並不知情。」
爾泰正色說道。
「什麼?是皇后指使的?她為什麼要害哀家,哀家不信,眾所周知,皇后是
哀家的侄女,她沒有理由要害哀家。」
聽了爾泰的回話,老佛爺蹙起眉頭,滿面的不可置信。
其實也不僅老佛爺不信,就算是爾泰自己,也不相信皇后會去加害老佛爺,
暫且拋開老佛爺和皇后的親戚關係,就單從利益關係上來說,如果沒有老佛爺的
力挺,皇后壓根就成不了皇后,更不要說還能在後宮中呼風喚雨。
因此說來,皇后非但不會害老佛爺,反而還會保護老佛爺,如果查出有人要
加害老佛爺的話,皇后第一個不會饒恕他,老佛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她才
會斷言,皇后絕不會害她。
爾泰當然也知道老佛爺不會相信僅憑一個丫鬟的供狀,老佛爺就會輕易相信
皇后是主謀,不過爾泰的對手不是皇后,此時提出皇后,不過就是拋出一條大魚
罷了,他真正想要除掉的,是容嬤嬤那個老巫婆,但容嬤嬤偏又是皇后的奶娘兼
心腹,老佛爺捧起了皇后,再懲治容嬤嬤的話,必然投鼠忌器,未必然會下狠心
嚴懲,爾泰正是明白了這一條,才會讓花枝做偽證,稱皇后是主謀,這樣一來,
皇后自身被迫牽連進此事之中,成了『嫌犯』的身份,自然就無法替容嬤嬤辯解
和求情了。
而即便老佛爺宅心仁厚,寬赦了皇后和容嬤嬤,對她們從輕處罰的話,那麼
為了堵住悠悠眾口,自然也不會過分的懲罰一個丫鬟,花枝這小妮子的性命當然
也就保住了。
如此一來,即便皇后和容嬤嬤逃過這一劫,也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要想對
令妃和爾泰構成威脅,怕是難能,同時還保住了花枝的性命,順帶能讓花枝帶自
己感激涕零,獲得她的誓死效忠。
最後還能通過此事,取得老佛爺的信任,畢竟爾泰只是一個小小的御前侍衛
,查出了當朝國母欲圖加害老佛爺,即便欲圖加害的罪名不成立,卻依然敢於據
實奏報,這是何等的胸襟、氣魄和對老佛爺的忠誠啊,因此成為老佛爺的嫡系心
腹也未可知,端的是一舉三得的好手段。
只聽爾泰站起身,拱拳說道,「老佛爺,至於花枝的供詞可不可信還有待調
查,但是依微臣之見,花枝應該對柿餅中有毒一事不知情,她只是被人利用了罷
了。」
「哦?」
老佛爺被爾泰的回答勾起了興趣,挑起眉頭問道,「哀家倒是有興趣知道,
你如何能夠斷定花枝並不知情的。」
「哼,老子當然知道了,因為指示她的人就是老子。」
爾泰心道,不過面上卻是說道,「回老佛爺,理由有三,不過都是微臣的猜
測,做不得數的。」
「無妨,你姑妄言之,哀家姑妄聽之。」
老佛爺擺擺手,示意爾泰說下去。
「是,老佛爺。」
爾泰對著老佛爺微微鞠躬,隨即說道,「一,花枝只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一名
普通的婢女,下毒謀害老佛爺您這樣的事情,我想花枝沒有膽量參與進去,而想
要謀害老佛爺您的人,自然也不會告訴花枝,如果一旦告訴了花枝,花枝她未必
有膽量來給老佛爺您送這盤柿餅,所以,微臣覺得,她是被當做了一枚替罪羔羊
來用的。」
「第二點,說花枝是紅蓮教的亂黨也不成立,微臣派人查過了,花枝的出身
十分特殊,其祖上世世代代都在皇家做事,其祖母還得到過康熙爺的嘉獎,被封
為一等雜役,再就是紅蓮教的真正教徒翠蓮,在高公公帶人想去擒拿她的時候,
她已經上吊自殺了,不過從仵作驗屍的結果來看,翠蓮是先被人活活累死之後才
被吊上房梁的,由此可見,我們身邊,還隱藏著紅蓮教的亂黨,他們怕事情敗露
,便先除掉了翠蓮。」
「第三點,花枝如果是紅蓮教的亂黨,那些對翠蓮下手的紅蓮教亂黨焉能允
許她存活,何況皇后娘娘、晴格格去抓拿花枝的時候,她正在酣然入睡。
老佛爺,您試想一下,您乃是當朝皇帝的母親,貴為一國太后,一個年僅二
十歲的丫鬟,在給您吃的柿餅中下毒之後,竟然能夠酣然入睡,等著別人來抓自
己,您會相信嗎?」
爾泰一連列舉了三條證據為花枝開脫,順帶著引出了可能的下毒者,一是紅
蓮教亂黨,二是皇后宮中的人物。
聽完爾泰的回話,老佛爺慢慢的坐起身子,神情愈發的凝重,思索了一陣,
她開口問道,「爾泰,這件事你做的不錯,就憑你明知此事有可能牽扯到皇后還
敢據實向哀家奏報這一點,足見你對哀家的忠心,不過此事牽連甚廣,先不要打
草驚蛇,暗中觀察,最好能夠引蛇出洞。」
「是,老佛爺,您的指示太正確了,微臣也正有此意,微臣已經在皇后娘娘
的宮中布下了眼線,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得知真兇的下落。」
爾泰正色說道,心中卻是閃過了一抹邪意,「哼哼,容嬤嬤,你個老妖婆,
你就等著受死吧。」
緊接著,見老佛爺在認真的聽自己說話,爾泰臉上露出關切的神情,又繼續
說道,「老佛爺,據臣猜想,那紅蓮教的亂黨,很可能隱藏在您的宮中,這些人
心狠手辣,不的目的誓不罷休,老佛爺您最近一定要加倍小心,千萬別被這些個
喪心病狂的亂黨鑽了空子。」
眼見爾泰真情流露,是真的在關心自己,並沒有因為上了自己的床,就驕縱
跋扈,那這件事來威脅自己,對自己無止境的索求,老佛爺心中湧起了一絲感動
,再次看向爾泰的目光中,泛起了一抹濃濃的欣賞之意,或許,還夾雜著一許說
不清、道不明的淡淡的……總之,此時老佛爺心中很複雜,她不知道自己該把爾
泰當做什麼,以皇家的備份而論,爾泰該叫自己一聲祖母,可是他偏又跟自己…
…歎了口氣,老佛爺將目光從爾泰的身上移開。
「爾泰,你和你哥哥爾康都是哀家從小看著長大的,原本哀家一直覺得爾康
比你要優秀一些,不過此時看來,你心思縝密、為人精靈又對哀家忠心,哀家沒
有什麼可賞賜你的,就想著問令妃要了你,讓你留在哀家的宮中護衛,不知你意
下如何啊?」
「老佛爺抬愛微臣,微臣感激不盡,不過微臣現在是令妃娘娘的護衛,微臣
要先請示了令妃娘娘,才敢答覆老佛爺您。」
爾泰謙虛的回道。
他比較善於揣摩人的心理,他想如果自己一口應承了老佛爺,老佛爺肯定會
把自己當成是貪慕權財的鼠輩,心中對於自己剛剛建立起來的信任感一定會瞬間
消失,而自己拿捏一番,一方面可以在老佛爺面前展現自己的一心為主、不求權
財的美好形象,另一方面也是在抬高自己的身價,好好的拿捏一番,告訴老佛爺
,老子可是個香餑餑,不是你想要就能要的。
果然,爾泰的一番表現,讓老佛爺對他的觀感愈發的好了起來,她毫不掩飾
自己對爾泰的欣賞之意,臉色有些微紅點點頭,緩緩說道,「那你就回去請示一
下令妃吧,哀家等你的回信。」
「微臣遵旨。」
爾泰拱手施禮,心中樂開了花,心道,「哈哈,老佛爺,讓我做你的護衛,
那你可是引狼入室啊,不過我會好好的伺候您哦,哈哈哈……」